“人就算再笨，還能學不會微積分嗎？”上世紀，科學巨擘錢學森的這句疑問，在當下互聯網世界再度 “翻紅”，掀起一場關于科學認知與學習邊界的深度討論。近期，這一話題不僅吸引了馬驍、王夢迪等海內外頂尖青年學者參與，更匯聚了知乎數學領域答主與普通網友的智慧，共同打造出一場跨越代際、兼具學術深度與大眾趣味的思想對話。

作為 2014 年考入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少年班學院的數學奇才，密歇根大學 Donald J.Lewis 助理教授馬驍，今年剛與其他兩位合作者發表了研究論文，讓沉寂125年的希爾伯特第六問題研究中取得突破性進展。馬驍率先分享了自己與微積分的 “初遇故事”。

“大概是在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，我的一大‘娛樂活動’就是不停地做各種除法。很快，我就發現一個規律：像課本里說的那樣，分數a/b的小數表示總是會循環下去”，馬驍回憶道。不過，當時的他并未真正理解“無窮小數”的深意，直到多年后在微積分課堂上接觸實數的構造性理論，才恍然大悟，“原來實數能通過極限序列構造，在這種定義下，0.999… 自然等于1”。

“微積分對于智力正常的‘外星人’應該很容易吧”，14歲考入清華大學自動控制系，現任普林斯頓大學電子與計算機工程系、計算機系、生物工程研究院教授的王夢迪，以另一種解法回答了這個問題，在她看來，微積分可能是一種“宇宙的自然語言”，“‘微分’這個復雜的運算，瞬間簡化成了一個極其自然的‘語法動作’—給每個分量乘以一個項。這就像在外星人的語言里，改變一個詞的時態那樣簡單”。

知乎上還活躍著另一位傳奇的數學學習者：答主free光陰似箭。他本名為孫金元，一位白天送快遞、晚上研究數學的阿里數賽獎牌獲得者。孫金元回答到，“其實錢老的意思很明確，就是微積分作為通識課應該被絕大多數人所能學懂”，他同時表示，“像錢老當年的微積分課本可不止高數和線代這么簡單，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復變函數和數論的內容要學”。

這場由錢學森名言引發的討論，不僅有學界的嚴肅剖析，還吸引了眾多“路人”的趣味解構。知乎答主大頭方塊幽默調侃：“錢老之所以會這么覺得，是因為他沒碰到我，要是遇到我，只會感嘆進化論的偉大—竟有和人類長得一模一樣的猴子”?！板X學森嘴里的笨人，和咱們說的笨人根本不是同一類生物”，“錢老認識的笨人太少了，我那些兄弟，他一個都沒見過”……這些用戶的俏皮話為嚴肅的學術討論增添了幾分輕松氛圍。

從科學巨擘錢學森之問引發的前沿學者的理性解讀，以及大眾的趣味解構，這場跨越時空的討論，或許最重要的不在于爭論“能否學會”的絕對答案，這場討論本身即是意義：激發起每個參與者探索科學世界的勇氣與興趣。

今年9月是全國首個法定科普月，以此為契機知乎2025科學季也隨之啟動。歷經2025諾貝爾獎巡禮圓桌討論，聚焦科研人對AI及AI時代搞科研的所思所感舉辦“AI 科研新范式”話題創作活動于近日開啟，之后還將舉行“2025知乎科學開放麥：追答案的人”線下討論活動。錨定“科學討論社區”這一定位，知乎將持續為大眾搭建與科學對話的橋梁，讓科學普及真正 “活” 起來、“火” 起來。